可是让他真的大发雷霆,也不可能。
先不说季修帮过他们的大忙,让他们的女儿免受了一年的离婚之苦,就说季修这个人,平心而论,其实也很不错。
虽然刚搬来,认识的时间并不久。
可是耐不住他热情,两家又在隔壁,第一天搬家过来就上门拜访,又是送水果又是上门喝茶,比那些相处了十几年却不打招呼的邻居更亲近。
长得五官端正,一表人才,办起事来靠谱,相处下来之后,又发现他性格好。就算工作看起来普通了些,可是他愿意听劝,愿意出去找工作,在钟父钟母眼里,这完全就是半个别人家的孩子。
有这样的追求者,是她女儿魅力的证明,不管考不考虑再婚,留着总是没错的。
钟父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,坚定了想法,冷哼了一声,走到门口:“让让。”
季修拉着钟时溪的手腕,让开了地方。
钟父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上,又是一声冷哼,可是到底没说话,就这样假装看不见,进了屋。
钟时溪十分惊讶:“我爸他怎么了……”
她第一任丈夫上门时,钟父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要不是顾忌为人师表的仪态,恨不得将人赶出去。第二任丈夫,也就是金时博上门时,钟父虽然没多说什么,可是眼光锐利得像刀子,一刀一刀地往金时博身上割,等金时博走了,开口就说不行。
怎么季修的待遇就这么好了,什么也不说,还默认了他以后继续上门的说法?
季修上半身靠在一旁的墙上,侧头看她,低低地笑,并不说话。
钟时溪忽然明白了为什么。
她脸上有些发热,埋怨自家老父亲的不给力,瞪了季修一眼,拉开门也要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