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是邻居,房子构造基本一致,二室套房,一厅一厨一卫。
不过季修将次卧布置成了书房,而钟家将次卧留给了出嫁的女儿。
小小的客厅,沙发上坐着钟父和金时博,没有看见钟时溪和女儿宁柠,大概是吵完架躲次卧去了。
钟父瞪了老婆一眼,埋怨她瞎客套,起身招呼季修坐下喝茶。
季修看了一眼金时博阴沉的脸色,含笑点点头,越过他,在钟父旁边坐下,端起茶台上的壶,闻了一下,轻笑道:“白毫银针,至少三年。”
钟父眼睛一亮,立刻忘了旁边的女婿,和季修打开了话匣子。
钟母在客厅里待得不自在,想了想,扭头进卧室陪女儿、外孙女去了。
就剩下一个金时博,没有人招呼,也没有人理会。
明明是第一次上门过年的女修,应该受到热情的欢迎和喜爱,这会儿却冷冷清清一个人。
金时博坐在沙发上,脸色难看。
过了一会儿,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,不知道想到什么,眼里闪过一丝恶念。
钟父没有那么粗心,他其实看见了金时博的不自在,可是心里并不想招呼他。
他从小宠大的女儿,就算二婚,那也是最好的,嫁给他这个教书匠就算了,还不好好对女儿,结婚三个月就吵架,还想动手,这是什么人渣。
他故意冷落了金时博半个小时。
半个小时好,才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,转过头要和金时博说话。
这一眼,正好瞧见了他眼里的恶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