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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心里安慰自己,这大概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。

面对那些骨子里坏出来的恶人,季盼春这个这个能磨得他们哭爹喊娘的大恶人,倒显得不是那么的恶。

在边关六年,虽然打开了季盼春的心结,让他敞开心扉,拥有了广阔的心胸和远见。可是一旦涉及到家人,他便不可避免地变回从前那个睚眦必较的十二岁少年。

更可怕的是,到边关后,云大将军赏识这个外孙的根骨,不顾传男不传女、传里不传外的规矩,将云家的独门拳法传给了季盼春。

后来,季盼春又在外面认了一个师父,学了一手好鞭法。

别说京城这些贵族弟子,就是边关士兵,也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上十个回合。

季盼春坐在马上,一把鞭子使得如火纯青,不曾变动身形,就将冲上来的王家打手压制得毫无喘息之地,遍地惨叫。

直到季盼春玩腻了,收手止鞭。

在狂风暴雨般的鞭打下捡回一条命的王家打手满脸血痕,吓得肝胆俱裂,好不容易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,来不及放狠话,拖起地上的大少爷扔上马车,疯狂地掉头就要逃走。

“等等!”中年儒生和粉衣少女同时喊道。

王家打手停了下来,满口惶恐地看过来。

粉衣少女抿了抿嘴,没有说话,看向中年儒生。中年儒生指了指受伤的老者:“医药银子还没给,就这么走?”

小厮全身冷汗地松了口气,飞快地从袖子里扔出一锭银子,好似屁股着火一样跳上车辕,催促车夫:“快走,快走。”

马车一溜烟儿地从大街上消失。

季盼春整理鞭子,嗤笑道:“下贱,非要挨一顿打才肯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