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围着季承司，不知道说什么, 脸色一个比一个高兴。

相反，被两人包围着的季承司，表情却并不那么喜悦，他安安静静，脸色平静，甚至还有一些抗拒。

两人只当他是刚回家，还不习惯, 没放在心上。

只有季修知道，现在的季承司，是真的在抗拒两人的接近。

“老二，你下来了，快来快来。”季老爷子先发现了次子，高兴地摆手，“承司这孩子有点拘谨，既然是你带回来的，肯定和你比较有话说。”

季修摸了摸鼻子：“他不是拘谨呢……我和他说了二十年前大哥出事的原因。”

季老爷子一愣，兴奋的表情瞬间黯然，抬着的手也像是他的心情一样，划过一道弧线垂下。

“说了？”

他怔怔的，表情失落，眼里闪过愧疚：“说了也好，这件事迟早要说清楚的。”

如果季修没说，按照季老爷子的想法，这件事最好就不要提了，提了之后大家都不好面对彼此。

可是既然季修都说了，他也不可能再说什么。

季老爷子想起当年的事，背脊一下子弯了下去，像是不堪重负，又像是无颜面对季承司，转开头，背对着众人低声道：“我有点累，先上楼歇歇，小雪丫头照顾承司吧。”

说完，他就拄着手杖，一步步地往电梯方向走了。

季修望着他的背影，顿了顿，上前要扶他。

季老爷子摆手，摇摇头拒绝，自己坚强地拄着手杖进到里面。

季修无奈，摸了

摸鼻子，束手站在一边，看着电梯门关上，往三楼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