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越想越气,气势汹汹地带着小弟们到了秦淮河的某一艘花舫上。
秋娘子正在焚香调琴,抬头看过来,没看见季修,露出诧异脸色:“人呢?”
“啪!”张平一耳光扇过去,“废物!”
秋娘子脸上浮现五个指印,表情茫然又仓皇:“你打我干什么?”
张平认准了是秋娘子害得自己人财两失,劈头盖脸又是几巴掌:“废物,贱人,昨天就叫你和季修睡一觉,将他彻底绑牢了。你非要自矜身份,留什么神秘感,说读书人就吃这一口。现在好了,季修回去读书了,不肯再来,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!”
秋娘子知道张平有暴力倾向,但是以前张平动手,顶多也就一两下,怕伤了她的脸皮,卖不出好价钱,现在倒好,十几个耳光下来,她不成人形,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花舫的妈妈听见动静跑来,带人将张平赶下船,揪着张平要银子赔偿。
张平理直气壮地指着秋娘子:“你找她要去。”
秋娘子只会伏地哭泣,说不出话。
花舫妈妈冷笑,一拍手,叫出两排打手:“到底给不给?”
张平这才后悔,朝着秋娘子喊话,语气强压着不耐:“娘子,你快和妈妈说一声。”
秋娘子抽噎着,抹泪抬头,想要说什么。
花舫妈妈一挥手,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叫丫鬟将她架去了里面,继续拦着张平,要他赔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