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修帮沈琅将绣棚搬到了院子里,转身去布庄上工,沈琅端来一把小杌子,坐在树荫下开始绣花。
季子安蹲在屋檐下,看了看爹和娘的身影,站起来跟了出去。
沈琅叫他:“下午早点回来。”
季子安没有回应,也没有跟着季修走,而是跑到街口大柳树下的茶棚里,竖着耳朵听客人的闲聊。
放开有人说起张鹏家的情况。
“你们知道吗,秀水巷的张二牛家出事了吗?”
“什么事,说来听听啊。”
“张二牛昨天带着他那个儿子张鹏去医馆上药,走夜路碰上坏人,挨了一顿打,家里跑去报官,但是查不到证据,官府懒得管,看了一圈就走了,气得张家老太婆叉着腰在院子里骂了一晌午。”
“哈哈哈,张家父子这么倒霉。”
季子安嘴角微微抿紧,眼里闪过一丝满意。
这就对了,招惹他,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。
现在风声紧,等过两三个月,再打他们一顿。
季子安在大柳树下待了一天,看着路上商贾往来,车马不断,明明是非常无聊的事情,他却看得十分专注,仿佛很有意思。
到了申时三刻,快到季修放工的时间,他站起来,一溜烟跑了,朝着沈家布庄的方向跑。
茶棚主人看了一眼,摇摇头,继续忙自己的生意去了。
季子安这一年来,天天坐在他这里听人聊天,他一开始还怕季子安惹事,毁了他的生意,现在时间久了,一点事没出,他反而觉得大家对季子安太苛刻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