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奉了茶上来之后,王孟然示意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,然后关上门,只留他同顾舒窈二人在书房中。

在书房的大门被关上的下一秒,顾舒窈“扑通”一声对着王孟然跪下了:“爹爹,女儿今晚上差点儿做下一桩错事……虽然晚上霏儿在席上出丑与女儿无关,但是女儿想到自己曾起过那样的坏心,自责不已,怎么都无法入睡,是以才前来寻爹爹忏悔,以求良心安妥。”

听到顾舒窈这番话,王孟然皱了皱眉头,颇有些讶异:“霏儿今晚上在席上出了丑?她出了什么丑?我怎么没得到消息?!”

顾舒窈一早就猜到了张氏肯定会将此事按下,不让家中下人禀报给王孟然,所以看到他这个反应也不奇怪。

“兴许是爹爹您忙着招待宾客,那些个下人不敢拿此事来叨扰您,便没有立即向您汇报罢?”

顾舒窈道。

听到女儿这个猜测,王孟然轻笑了一声,不置可否,对顾舒窈道:“沐儿你起来说话。”

顾舒窈应了一声“是”,从地上站起来了。

示意顾舒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王孟然又道:“沐儿,把今日在你们女儿宴上发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说来给爹爹听,不许有偏袒和遗漏。”

顾舒窈等的正是王孟然这句话。

恭恭敬敬地对着王孟然福了一福,顾舒窈这才在椅子上坐下,然后将今天晚上王雨霏如何三番两次向她劝酒,又如何在饮下自己拿来的酒发疯、在席上扒自己衣服等等一系列事情,有条不紊地给王孟然叙述了一遍。

在顾舒窈叙述的过程中,王孟然的眉头越锁越紧,最后简直要锁成一个解不开的九连环。

在听到顾舒窈说张氏向在场的千金小姐们行贿,想要用金银珠宝堵住她们的嘴的时候,王孟然终于忍不住,拍桌而起:“胡闹!实在是胡闹!”

看到王孟然发怒,顾舒窈有片刻的迟疑,还是再一次起身,跪下:“爹爹请息怒。在此事中,女儿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。”